顾子骞有些闪躲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:“我没有直接害死她。欧阳董事破产了,她是因为精神有问题,所以坠楼而亡。你的失踪,跟她没有关系。”
“可是,我听说,当时是她将我被强暴的照片拿给你看的。”陈雪想起夏国谦所说的话来。
“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,一个感情的受害者。”顾子骞第一次对陈雪透露出他对欧阳珊珊的想法: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,可是,她却总是故意制造机会想跟我在一起。不过,相信我,我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丝的动心。”
“那个叫花子——”
“叫花子的事跟我没有关系。”顾子骞转身看着窗外:“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他,可是,这是法制社会,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,虽然我爱你,可是我却不会以身试法。他的死,只是一个偶然。”
“还有那个小女孩,”陈雪想到那个跟叫花子在一起的小女孩:“她后来去哪儿了?”
顾子骞摇摇头:“老婆,咱们不应该去想太多与咱们无关的人,而她,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。”
陈雪的脑间突然闪过一张照片,她有些惊慌失措:“子骞,我在你妈妈电脑里面看到过一张照片,照片上我怀了孕。可是我爸爸却说你们找到我时,我并没有怀孕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过去的事情,咱们不要再追究了,好吗?”顾子骞突然转开话题:“那些难过悲伤的往事,咱们统统忘记好吗?”
听到顾子骞模棱两可的话时,陈雪有些不安,有些不解,有些难受:“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,我难道没有权力知道吗?”
看着她快哭的表情,他突然束手无策:“老婆——”
“那你明明知道,为什么却不肯告诉我?”陈雪有些不悦的问着。
“如若我告诉你,那些照片全是假的,你相信吗?”好一会儿之后,顾子骞才突然下定决心,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。
陈雪茫然不知所措,那些照片怎么可能是假的?五年前那些在自己记忆里的片断,怎么会是假的?还有,夏国谦和他,不是来解救的自己吗?照片怎么可能是假的?
“你听我说。”看着她震惊的模样,顾子骞突然间想开了:“那些照片,全是有心人用电脑合成的。”
陈雪的双手紧紧的拉着顾子骞的手,他这样突如而来的话,仿佛是一个玩笑一样:“你说什么?”
“那些照片全是电脑合成的。”刚才说了一遍,现在又说起来,顾子骞轻松了许多:“雪儿,那些照片上的人,真的不是你。”
陈雪仍是一片茫然,一片不知所措,“可是,我脑中时不时出现的片断,那又是怎么一回事?还有,那个叫花子他认识我?”她突然像抓到浮萍一样紧紧拉着他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老天爷,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吧。
“你确实被人卖给那个叫花子。”顾子骞试图说着整件事的经过。
既然已经被卖,那么,肯定也被人强暴过,否则,她不可能在看到夏国谦和顾子骞时想跳崖自杀,陈雪看着他,声音变得极为低沉:“可是,却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,是不是?”
顾子骞不语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陈雪突然觉得有些惊恐:“子骞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照片是假的?”
顾子骞不敢看她:“半年之前,你处理完南通的事,跟我回沪城时。”
“到底是谁,一手策划了整件事?”陈雪突然问道,她想,顾子骞应该是清楚的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顾子骞没有经过思量,一口气说了出来:“我真的不知道,雪儿,你不要再问我了。”
听出他话语中的拒绝,可是陈雪仍有些难受,她猜测道:“是你妈妈吗?”
顾子骞不作声。
“因为如此,所以你在那天晚上才会那样生气,跟她闹翻,是不是?”陈雪料想,能让一向孝顺的顾子骞跟朱丽茹闹翻,除此之外,应该不会是其他的事。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他有些不安的转身。
“我是你的妻子,我有权力知道一切。”陈雪拿话塞住了顾子骞:“因为她是你的妈妈,你并不能对她做什么,所以,就只有跟她不联络,是不是?”
“雪儿!”顾子骞握住她的手:“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,好好生活在一起,你,我,莫曦,还有他。”他指着陈雪尚未隆起的小腹:“其他过去的事情,咱们就不要再想了,好不好?”
陈雪没有再多问,可她心里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,不过,朱丽茹毕竟是顾子骞的妈妈,她虽然恨她的所作所为,可她却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,因为,她必须在乎顾子骞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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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下。
“你到底带他上哪儿去玩了?”陈雪穿着宽松的T恤,站在门口,看着穿着T恤衫、牛仔裤的顾子骞牵着穿着背带裤的莫曦,两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:“怎么会弄得这样脏?”
莫曦低头笑着不说话,不时偷看顾子骞。
而顾子骞,完全没有了在皓泰当总裁的那副正经冷漠的模样,而是变得越来越顽皮了:“没有,只是出去溜达了一下。”
“没有?”陈雪绕着父子走了一圈,看着他们脚上的泥,还有两人的裤管,都或多或少有些湿,可能是由于怀孕的原因,她显得不像平常那样温柔,质疑道,“那裤腿怎么会弄湿?那脚上怎么那么多泥。”
“我们只是去玩泥——”莫曦忍不住说了出来,可是却立刻被顾子骞蒙住嘴巴,他一个劲的朝莫曦摇摇头,示意他别说。
“哦,是去玩泥?”陈雪疑惑的眼睛看着父子俩:“只是去玩泥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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